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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鹅】THE END OF THE F***ING GOTHAM 02

SweetyPengy:

PART ONE

『Oswald』
Ed sucks.
我得承认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他挺酷的,像是,超越了书呆子阶级的酷。看看现在,他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仿佛要把自己的内脏也一起呕出来。一个皱皱巴巴的,被掏了个底朝天的破布袋子。我气急败坏。上帝,我真想一脚把他踩进那堆呕吐物里,这个只会添乱的废物,他还嫌现在的场面不够昆汀吗。
“我们该怎么办?报警?”我踢了踢他。我已经缓过来了,起码看起来是。愤怒取代了恐惧成为了我的主导情绪。两个人中总得有一个撑得住场子的,而那个人肯定不是个吓到吐奶的小宝宝。
“……不,不行。”Ed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嘴。娘炮。“不能报警。你有作案动机,我有暴力倾向,我们还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综合起来我们的嫌疑太大了。你知道我们镇的警察都是什么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抓我们去坐牢。”
“好吧,有道理。”我说,“那我们就在擦干净你吐出的狗屎之后各回各家吧,当做没来过这里。”
他抬起眼睛,从镜片的上方看我。我一直好奇近视的人眼中的世界,他看到的我会不会是重叠的霓虹色幻影,他能看到几个我,那几个我是什么样子的。我的浪漫细胞总在不恰当的时候迸发。“你是一头蠢猪。”他说。他看起来又想揍我了,但他腿还软着,站不起来。
“我们和杂货店的老板说过话了,他就是人证。还记得你进店时嚷嚷了句什么吗?”
“……那个贱人死定了?”
他抿紧了嘴唇,蹲在自己的呕吐物旁,沉痛地点了点头。
我从未想过我的名字有一天会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愤怒”这个情绪也慢慢褪去了,现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Ed扶着墙一寸一寸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子,迈出了虚浮无力的一步。
“你去哪?”我无助地吸了吸鼻子。
“拿抹布,擦地。”他说。“然后我们就要开始逃亡了,Oswald。”

逃亡意味着首先要囤积足够的粮食。这是我说的。Ed说应该先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我不会开车,他只具备理论知识。他说我们应该先坐出租离开这个城镇,我说我饿了。
他抬手就给了我的后脑勺一巴掌。
但他还是带着我来到了便利店。这是我们这里唯一的一家连锁超市,有印着巨大logo的招牌和自动感应门。我在这里帮Fish买过卫生棉条。Fish禁止我买零食,她说我已经够矮了,那些垃圾食品会腐蚀我的脊椎。我只在老Falcone手上尝过,他在心情好时会把薯片倒在手掌心里,像逗弄小狗一样喂我,还会用他粗糙的指腹磨蹭我的下巴。“你喜欢吗?”他问我。我点头,连他指缝里的碎渣都被我舔掉了。
我的手指扒在不锈钢货架上,Ed在对面的那一排挑选能量饮料和压缩饼干,他拿掉一包花生味的饼干后,正好通过露出的一小格空隙对上我的眼睛。“我想吃零食,就买一包。”我抓住时机对他说。他唇线紧绷,视线下垂,眼神专注而凝重,如果不是我们刚刚认识,我简直要怀疑他是想跟我求婚,我的脸颊有点发烫。
他总是这么盯着我,像是盯着母鸡的公鸡。有点渗人,但隐约能品出点深埋的爱意。
也许是你想多了,我对自己说。
为了让他能看到我,我一直颤颤巍巍地踮着脚。我刚举起一包奇多,没等我开口恳求第二次,他就冷冷地撂下一句,“放下。”
“这不公平。”我说。我的眼底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泪水。我的情绪是很容易激动的,当我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求你了,Ed。”我的嗓音在发抖。这真是狗屎透顶的一天,我见到了我前女友的尸体,还被迫成了杀人犯,现在我又饿又渴,还要央求这个可能暗恋我的暴力狂给我买零食。
“不行,Oswald ,放下。”
我掉了一滴眼泪出来,与此同时,我把货架上的一排膨化食品劈头盖脸地推到了他身上。

最终我带着一个黑紫的眼窝和一包奇多离开了超市,Ed的腿太长了,他拎着两个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我得一路小跑着才能撵上他。

『Edward』
我遇到Oswald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而这十个小时中,我大概有九个小时都在想他。
确切地说,在想该怎么揍他。
他是个惨白脆弱的小东西,一折就断,而且格外烦人。他的烦人由两个部分组成,蠢和吵闹。每当他叽里呱啦尖声尖气地抛出一堆傻瓜理论的时候,我都会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像只盯着蚯蚓的公鸡,计算要几拳才能擂扁他的小脑壳。反正我已经见过了一具尸体,不介意再见到第二具。
然后他往往就会脸颊一红,赧赧地闭上嘴巴。莫名其妙。
我们现在窝在一间小旅馆里,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在超市里耽误的时间太久,警察大概已经发现了尸体,正堵在每个公路口排查来往车辆。不如先找个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廉价旅馆住一夜,看看明天的早间新闻,知道警察调查到哪一步了再做打算。
这些没有必要跟Oswald解释。等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舒舒服服地拱进被子里,吭哧吭哧地啃起了零食,只露出一个左右摇晃的小脑袋。
“下去吃。”我对他说。“会搞得满床都是。”
“不要。”他说。他的腮帮鼓鼓囊囊。
我不该和他浪费口舌的。我走过去,抽掉被子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他眼圈又红了,零食袋子还被他牢牢护在怀里,一点没撒。
我身上带的现金只够开一间单人房,等Oswald洗干净手和脸,像条鲶鱼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进我的被窝,我才察觉到这张床有多窄。我们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全身上下都只穿了一条内裤。他的脸紧贴着我的胸脯,一张嘴就能咬到我的胸毛。我的手只能停在他的小屁股上。他的屁股太扁了,内裤的布料也很廉价,手感奇差。
“你不能睡地上吗?”我尽量耐心地询问他。
他死死地闭着眼睛,嘟着嘴唇发出完全不逼真的鼾声。
我靠盯着墙上的钟表纾解揍他的冲动。大概五分钟后,他的呼吸渐渐平缓,这个没心没肺的废物终于睡着了。
我睡不着。我当然睡不着。这是完全脱离计划的一天。家,医院,图书馆,家,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重复这样的生活,和我交流的人只有医生和图书馆管理员,她们都不会激怒我,通常。
再看看这个躺在我怀里的小基佬,他简直就是个活蹦乱跳的移动沙袋。
我叹口气,想稍微挪动一下肩膀,他模糊地哼了一声,一条腿别到了我腰上。我枕着唯一的枕头,他枕着我的胳膊。
小旅馆的窗帘拉不严,偶尔有货车经过,亮晃晃的尾灯就会让房间经历一次日落。Oswald的侧脸也染上了澄黄,额头,鼻梁,与上翘的薄嘴唇,这些突兀的起伏让我想起沙丘。他的睫毛是沙丘上随风曳动的野草。他的脖颈向后仰,我能嗅到他呼出的热气。我与他共享了呼吸,下一步是什么,互换唾液吗。
我的视线扫到床对面的镜子,才发现我在微笑。

早间新闻开始播放的时候他还没醒,我揉着酸胀的胳膊,把他的脑袋平放到枕头上,才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了最低。
老实说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比如主持人说警察已经包围了嫌疑人所在的旅馆什么的,也许我能挟持Oswald逃出去。就算逃不出去又怎样呢,我们都还不是成年人。我们只要在问题少年监狱里混上几年,也许在那里我还可以学到更有用的杀人技巧。我会保护Oswald吗?嗯哼,也许会,如果我心情好的话。
我以为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在看清新闻标题的一瞬间,我起身拔掉了电视机的插头。
《法尔科内凶杀案一天告破,系竞争对手买凶杀人,目前嫌疑人已被逮捕》

Oswald喑哑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Ed?你干嘛傻站在那里?”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掀开了被子。他的脸上有一道压出来的红痕,我胳膊上也有一块。
“Oswald,穿衣服,我们要赶紧离开哥谭,警察正在搜捕我们。”

END OF PART ONE

PART TWO

「Oswald」
我觉得他喜欢我。
生活在寄养家庭里,判断别人对你是否有好感是基本的生存技能。我通常通过相处时的细节来观察。我几乎每天都要打工到深夜,Fish从来不记得给我留晚饭,每次都是她的胖男朋友在桌子上给我放一块羊角面包或者一杯包装上印了几个狗屁不通的平假文的杯装拉面。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偶尔会因为血糖过低而晕倒,那么你也会真心诚意地感谢及时投喂你的人。
现在,这个人就是Ed。
小旅馆为客人供应的免费早餐糟糕透顶。我们和堆满脏碗脏碟的不锈钢推车一起坐在一楼餐厅的角落里,时不时就要抬起手驱赶停在杯沿上的苍蝇。在我第二次从他的盘子里舀苹果泥的时候,他把他那份推到了我面前。
“你都吃完吧。”他绅士地说。虽然表情有点不耐烦。
两片烤吐司,两块煎蛋,和两坨齁甜的苹果泥。在我埋头苦干的时候,Ed百无聊赖地将目光投到了那群坐在吧台附近的女大学生身上,她们大概是来这里自驾游体验淳朴小镇的,正在叽叽喳喳地抱怨老旧的指示牌害得她们多开了不少冤枉路。Ed一定烦死她们了,看看那些都市女孩穿的衣服,所有人身上的布料加起来都没有我一个人多。
“你想喝点什么吗?”他问我。没等我说话,他就站起身,自顾自地向柜台方向走去。
他根本没去买汽水。他在一个女孩面前停住了。金色盘发,黑边眼镜,刚才加在一起计算的那些布料,有一大半都裹在她身上。女孩也注意到Ed了,她把脑袋抬起,一直竖在膝上的书本也合了起来。
Ed先开口了。“《喧哗与骚动》。相对于你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一些讽刺意味,你不觉得吗。”
也不知道这句开场白他他妈想了多久。谁能想到居然奏效了呢。女孩的嘴唇抿出向上的弧度,她微微侧身,让自己从大学女生的碎嘴巴小群体里脱离出来。
“也许吧,‘昆丁’先生。”她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Isabella。”
我的胃部开始反酸,我有点想吐。不知道是因为早餐的原料不太新鲜,还是因为他们那段像对暗号一样,灵魂伴侣般的交流。太恶心了,那个女的才刚和他见面好吗,我都已经和他相处整整一天了,也没和他培养出这种默契。有时我甚至觉得他拿我当弱智,会尽量避免在和我进行的对话中使用长句。
“昆丁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怪腔怪调地捏着嗓子学了一遍,用叉子把苹果泥捣得稀烂。我忽视了这间餐厅有多小,Ed和那个女的就站在离我两三步远的地方,我学完之后,他俩都看向了我,连女大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停了。
“他是你的朋友吗?”Isabella问道。
“不。”Ed冷漠地说。他把目光移回了Isabella身上。
这太伤人了,Ed。
胃液可能涌进了我脑袋里,我的鼻头一阵阵发酸,要不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定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站起来,走过去,粗鲁地挤到女学生们之间,从她们的桌子上掰了一小块松饼,完全不顾及她们皱起的眉头。“我们不是朋友,是同性恋。”我一边咀嚼一边说。
Ed的脸,青了。
“抱歉。”他说。他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拖到了门外,一路上我脚都没沾地。
“你有什么毛病?”他问我。他并没有松手。
“你才有病,我们不是要逃命吗,哪有时间给你泡妞?”
我是理直气壮的,再看Ed,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被我点醒了,又不好意思认错。
“我才是那个制定逃亡计划的人。”他咬紧牙关。
“我是有车的人。”我说。我把女大学生们的车钥匙拎到了他面前。他傻住了。
“所以你刚才的举动,是为了……”
“对,趁乱偷她们的车钥匙。”我耸了耸肩,尽量听起来不要太自得。“我有一双灵活的手。”
Ed向餐厅内看了一眼,Isabella正巧也看向他,她的微笑内敛含蓄,还带着几分羞涩,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有好感”的微笑。
Ed把脸扭了回来。“我没开过车。”
“噢,真的吗?”我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那本《喧哗与发骚》里没教你怎么开车吗?”
Ed被我的话呛住了,怔了几秒,才闷闷地纠正我,“是骚动。”
“随便吧。我们该走了,在她们发现之前。”
我不明白Ed在犹豫什么,仿佛还有什么别的选项似的。我是说,拜托,我们是被通缉的杀人犯,他实在太没有紧迫感了。
“也许我应该进去跟她道个——”
“嗨,一切都还好吗?”
行吧,那个女的出现在了门口,两只手攥在一起,拘谨又得体。
Shit.Shit.Shit.
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Ed还在傻兮兮地和她挥手,我拉着他的领口,恶狠狠地啃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软,嚼起来像蘑菇。
我的计划奏效了,Isabella僵硬地退了回去,还识趣地关上了门。
Ed花了十分钟才成功把那辆粉色的小汽车开出车位,在这十分钟里,我一直蜷在副驾驶座上,抱着被他狠踹了一脚的肚子喘粗气。
车内的空间有点太安静了,女孩们残留的香水味道,茉莉和柑橘,惹得我鼻子发痒。我开始哼歌了,我会的歌不多,基本上都来自Fish经常收看的那几部电视剧。当我第四次唱到"Can't you hear my call"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闭嘴。”
女孩们把车座调得离方向盘太近了,他像只被塞进矮笼子里的长脚水鸟一样无所适从。我问他生气了吗,他冷着脸说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我笃定地说。“你气我比你聪明。我为我们搞了辆车,你啥都没干,除了和Isabelle调情。”
“是Isabella。而且我没生气,真的。”
他看向我,表情松动了不少,他甚至弯了下嘴角。
“我冷静下来了,抱歉,Oswald,你肚子还疼吗?”
我哼了一声,揉了一下小腹,很不合时宜地,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本来早饭就没吃多少,他那一脚还把我踹吐了。
Ed微微抬腰,把钱包从他裤子后兜里掏了出来。“前面就有家小超市。”他说,“我给你点钱,你去买你想吃的垃圾食品吧。不急,慢慢挑。”
他绝对喜欢我。
我喜滋滋地下了车,还隔着车窗跟他摆了摆手,然后走进超市,甜蜜蜜地挑了一包薯片和一袋蔬果干。蔬果干是给他的。在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到收银台的同时,我听到了起动发动机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敢向门外看,收银员拿着记账本,好心好意地提醒我,“你男朋友把车开走了。”
“不是男朋友,我搭的顺风车。”我的声音在发抖。下垂的睫毛扎进了眼睛里,我不敢揉,怕把眼泪揉出来。我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这些吃的我不要了。你们这有水果刀吗?”
Fuck you,Ed.You are doomed.

「Edward」
Oswald让我想起我的母亲。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我不觉得Oswald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会有人愿意娶他。我妈没有工作,每天在家里洗衣拖地刷碟子。如果这些事都做完了,那就再做一遍。她尽力了,我也是,我爸也是。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为了更好的家庭生活而努力。
妈妈努力做好家务,依然会遭到酒鬼丈夫的殴打。
爸爸努力工作,想要得到晋升,却始终郁郁不得志,只能把多余的热情投入到酒精和暴力中去。
我努力修复这个经常会被社工登门拜访的家庭,在我爸再一次对我妈挥动拳头的时候,我把他推下了楼梯,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我举起旁边的花瓶,把他的脑袋砸开了花。
他没死。他过得滋润极了,他成了植物人,除了不能说话不能移动,他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被人无微不至地伺候的日子。
但我妈死了。
我没有看到她的尸体。白天,她向警察作证,说我是防卫过当。她在半夜悄悄起床,喝光了爸爸的威士忌,跳进了另一条街区的公用游泳池里。我养的罗威纳,拉菲,嗅着酒味找过去,听说人们发现她时,是它衔着她的裤脚把她水淋淋的尸体拖了出来。
我说,我以为我在保护她。新闻上说,Nygma一家,唯一有人性的是条狗。
我猜他们说的是对的。
我的钱包还孤零零地丢在副驾驶座上,Oswald 从里面抽出了面值最小的一张。我把他骗下了车,还把他扔在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听起来挺混蛋的,但我是为他好。他如果再在我面前乱蹦,我可能会忍不住开车从他身上碾过去,像用拇指碾爆葡萄。
Isabella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和她交谈时,也不用担心她会突然冒出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蠢话。那个小蠢蛋毁掉了我(潜在)的初恋,因为一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谋杀案。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他打断了我和Isabella的对话,他偷走了人家的车钥匙,而且他——
他吻了我。
那很难算是一个吻。他一口咬住了我的下嘴唇,又狠又准,我连他的味道都没尝到。他瞪圆了眼睛,睫毛润湿,眼白被妒火焗得通红。也是在那一刻,我意识到,他喜欢我。
老实说,我已经快忘掉Isabella的长相了。
但我还在哼Oswald下车前唱了一路的破歌。
我踩下了刹车。
往回开了不到五分钟,我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也看到我了,刚开始他小跑起来,快要相遇时,他又缓下了脚步。等我下了车,走到他面前,才看出古怪的地方在哪。
不是他糟乱的发型,也不是他虚浮的脚步。
他抱了一只鸡。
“这是什么?”我耐着性子问他。
“它叫Happy。”Oswald说。你看,这就叫驴头不对马嘴的蠢话。
“Happy是狗的名字。……你在发抖吗,你的脸色惨白,Oswald,怎么了?”
Oswald把鸡抱得更紧了。“我对鸡毛过敏。我讨厌那个味道。”
“……Falcone是卖炸鸡的,你在他家店里打工。”
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Oswald越扯越离谱,我想把鸡从他怀里夺过来,他一躲,鸡从他怀里扑腾出来,要不是我戴着眼镜,差点叨瞎我一只眼。
他的胸口有一大团喷溅状的血迹,把他的蓝毛衣被浸成了紫色。
鸡是流不出那么多血的。

END OF PART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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